与此同时,滑如凝脂的手感瞬时传入小石头的心里,他暗暗的在手上加了一些劲,心道,这般舒服的感受,想来冰清的父亲也未享受到?
虽然容貌近了,丑陋便愈骇人。但瞧着冰清的喜色,小石头依旧爽慰。他道:“既然是朋友,那咱们总该做做游戏吧?你平时玩什么游戏?”他在一炒楼时,其实也没朋友,惟有掌柜呵护他而已。平常见着镇上的小朋友们一起跑,一起玩,他早已羡慕。眼下既有了第一个朋友,自然而然的便想起了该做什么游戏玩玩?
冰清由于脸上的胎记长的丑陋,尽管家世显赫,可摩天峰上毫无朋友。今日也是她第一遭有朋友陪着说话,平日里有些年轻弟子老远见着,望见美的一面,那是无有勇气上前;见着丑陋的一面,早就躲得远远,惟恐反胃。沉吟道:“我平时就养养花,浇浇水,也没人与我玩耍。”说到这里,她转目四顾,期望能思起一个游戏与小石头好生玩耍。
这话听得小石头好生哀怜,心想,原来她与我一般均是天涯苦命人。我还好,尚有小柱子、小丸子,可她……想到这里,不禁唉声叹息。
侧眼斜睨,恰好看见冰清,美的一面。午后的阳光照在白皙的肌肤上,泛起一阵金黄,仿佛为她罩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。尤其侧面的美丽,那是世上本不该有的绝色。多半是老天爷一个不小心,把她做的实在太美,又怕遭人嫉妒,于是就把她的另一面弄的丑陋。这样,方能保证大自然的平衡。小石头无由的在心中浮起这个想法。
他道:“冰清,既然你平时俱是养花浇水,不如予我说说,你养的都是些什么花,好么?”
冰清嫣然一笑,道:“好啊!”说完,指着临近的一片形如小珠,色彩明黄的花卉道:“这是佛珠花,又名密帝花,它们原生在西域,我托父亲大人帮着捎来种子,足足费了二年工夫,方把它们养活。你知道么,当我知道它们再也不会死了,我有多高兴么?”
小石头微笑摇,道:“不知道,但我晓得,你必是整晚都未睡着。”
冰清笑起:“你还真厉害,连我高兴的没睡着都知道。”他们边说边走,这会儿走到一处盾状圆形,色如奶白的花堆前。冰清道:“这是我最最喜欢的琴叶宝石。”
小石头诧道:“宝石?”
冰清道:“是啊!你看它们的叶子如银丝一般,自然下垂,花蕾却如宝石似的圆润。而且,它的颜色,我也喜欢,它不像寻常花朵那样的洁白,而是带着一种深沉,一种哀郁,那是它孤芳自赏的骄傲。你看它的样子,高雅绝俗、婀娜多姿;再闻闻它的芬芳,清香馥郁,沁人心脾……不说了,反正我喜欢得紧。
说到这里,她小心地托起一朵花,闭着眼,放在鼻前轻轻地一嗅,显得甚是享受。在此纤尘不染的花园里,一个绝世美女伸着凝脂柔荑,轻托着清秀可爱的花朵。如此美景便如一幅泼墨仕女画,传神至极,美感无比。
小石头痴痴地望着,浑然不知身在何处,脱口吟道:“ 佳人名小品,绝世已无俦。
横波翻泻泪,绿黛自生愁。
舞袖倾东海,纤腰惑九洲。
传歌如有诉,余转杂箜篌。”
冰清听得诗句,不禁怔然,望着小石头,仿佛素未谋面,对他极是陌生。而小石头也不知自己如何会吟适才的诗句,又见她久久不语,只道她怨自己轻薄,忙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冰清道:“没想到你这么有学问,居然可以出口成章。”
她这么一说,小石头愈赧颜,他都不晓得自己何以会这诗。半年里,尽管先生教过一些诗经歌赋,但这诗,他可以肯定决未有过。
冰清又道:“既然你的文才这么好,那你的武学怎样?不如,让我试试?”
小石头大惊,双手连摇道:“不行,不行……我的武功差得很,耍出来,势必让你见笑。”虽然他的内力不能随心所欲的使用,但偶尔的泄劲,却几次三番的震破桌椅,拍裂石碑。是而他一直万分小心,生怕自己伤着别人。眼下听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要与自己比武,又怎生肯依?
冰清笑道:“你以为我要与你比武,又怕伤了我,是以不愿。是不是?”
小石头对她的神算,已然心悦臣服,忙点头应是。
冰清道:“嘻嘻……你不用怕的,纵是你想和我比武,我还不愿意呢!因为我半点武功也没有,拿什么和你比啊?”说到这里,望着小石头的迷惘之色,又道:“我只想让你到那花阵里,试试我新创的阵法,是否有用。你愿意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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