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东翔冷冷道:“卑职要对付的是侮辱家人的屑小之辈。”他话未说完,身躯已经闪电般跃起,足尖在左侧围墙上轻轻一点,试图绕过我冲向钱四海。
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,一把抓住钱四海的手臂,带着他原地旋转起来,我用身躯阻住左东翔的去路,冷笑道:“左将军想杀我吗?”
左东翔拔出一半的刀锋重新按了回去。双目中几乎就要喷出火来。
“大哥!你做什么?”从街角处又走出一人,却是左逐流的二儿子左东豪,他长得皮肤黝黑,身材矮小,根本不像是左东翔的一母同胞。
左东翔伸手指向钱四海,怒道:“这厮胆敢侮辱玉怡!”
左东豪来到我们面前,笑道:“想来定然是误会了,平王殿下又怎会让朋友干出这种没有王法的事情。”
我静静看着左东豪,他不会这么凑巧的出现在这里。刚才说不定和左东翔就在一起,两人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分明是在我面前做戏。
左东豪向我作了一揖道:“平王殿下,我兄长性情暴躁,因为关心玉怡妹子,才会冒犯了殿下,还情见谅。”
我淡然笑道:“都是自己人,把事情说开了就算了。”
左东豪用手肘捣了捣兄长,左东翔这才不情愿的向我行礼道:“卑职无礼,还情平王殿下见谅。”
我点了点头道:“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。”
钱四海眼光和气灵活,慌忙上前道:“四海不知是左大小姐,冒犯之处,请多多海涵。”
左玉怡扭过脸去,左东豪笑道:“呵呵,既然是一场误会,不如就此算了,再说贵府的车夫还躺在那里,还是赶快给他医治。”
望着左氏三兄妹消失在街道的尽头,钱四海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他低声道:“如果不是左东豪出现,这件事真不知该如何解决。”
我冷笑道:“四海兄还真以为他是碰巧出现在这里吗?他恐怕早就到了这里,一直冷眼旁观呢。”
钱四海迷惘道:“可是……他们兄妹跟殿下作对,又有什么好处?”
我低声道:“左玉怡是为了泻一己之私愤她的两个哥哥动机却没有这么单纯,也许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,也许是在试探我的实力。”
钱四海压低声音道:“左逐流的这帮儿女实在太过嚣张,居然敢对殿下不敬,殿下干脆上奏皇上治他们一个以下犯上之罪。”
我没有说话,内心中却已经下定了决心,要想登上帝位,必须要扫除左逐流这个障碍。
前往北胡的使者终于黯然返回,两国之间和亲之事终于确定了下来。北胡方面对这次和亲显得极有诚意,这次特地让使者带着聘礼随同我方使者一起来到康都,北胡可汗拓拔寿缮已经将太子的婚礼定在下个月的十八,距离现在仅仅有一个月的时间。
北胡太子拓拔寿缮将在婚礼前七天抵达绿海原,从那里迎娶安蓉公主回国,北胡国小公主也会在同日抵达绿海原,两国的和亲外交多少有点换亲的意思。
我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天,歆德皇再也没有理由继续将我留在康都,我终于可以顺利重返宣城。
临行之前,歆德皇将我招到承恩殿,一同被宣招的还有相国左逐流和翼王林悲风。
歆德皇让我们坐下道:“今日我喊你们来是为了安蓉公主加入北胡之事,北胡一方的聘礼相当丰厚,我大康是泱泱大国,礼仪之邦,断然不能失了体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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