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昊瞳孔一缩，下意识的周身紧绷了起来。
要知道这个老者，现在距离王昊不过是六七步的距离，如此近距离，自己竟然丝毫不曾察觉！这又说明了什么？
要知道，如今的王昊，虽然还不曾踏入气海境，但是，他可是超越了聚气境两次极限，就在刚才，他的神魂甚至都超越了极限。
最起码，在神魂强度方面，一些寻常炼气或者炼体的气海境后期之人也未必能够与王昊媲美。
这样的情况下都难以察觉对方分毫，只有一个可能——这老者的实力超出了气海境的范畴。
神府境？
或者更强？
王昊屏气凝神。
“我只是一个看山的老头子罢了，不用紧张！”
似乎察觉到了王昊的变化，老者枯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“拿着这一枚令牌，进去吧！若是前方没路了，捏碎这一枚令牌，你会返回来的地方！”
说话之间，老者将一枚雕刻着符箓的令牌，递给了王昊。
“这边是尽头？”
接过令牌，王昊下意识的问道。
“或许是，或许不是！”
准备转身离去的老者，身形一顿，回头说道。
尽头？
这个世界，有过尽头吗？对很多人来说，很多地方都是尽头，而对于一些人来说，何处才是尽头？
因人而异罢了。
“我的那些同伴呢？”
听到老者的话，沉默了一下，王昊再次问道。
“通过考验，来到这边，通不过，会有人送他们回去！”
老者转身挥挥手，说话之间，身形却是逐渐融入到了云雾当中。
“果然，这是一个考验。很多人的尽头，或许便是那一条路？这么说来，这一座山的后方，又是通往何方？”
眼看着天地再次变得空荡荡的，王昊若有所思的转身，朝着来时的山路看去。
那一条羊肠小道，在云雾当中变得缥缈而沉寂，流淌的只有万年岁月，沉淀的沧桑……
“世上本无路，走的人多了，便成了路！”
收回目光，朝着云雾缭绕、如梦似幻的前方看去，王昊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他想起了当初有人说过的这一句话。
路，在何方？人，又在何方？
或许，路一直都在脚下。
世界，本就没有尽头可言！
正如武道之路。尽头在何方？
脱胎换骨？长生不死？或者成就不朽？
因人而异罢了。
那一刹那，王昊突然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。整个世界，似乎这一刻，变得生动了起来。
前方的虚幻，这一刻似乎充满了希望。
“我们走！”
想到这边，王昊不再迟疑，朝着云雾当中深入而去。
“小子，我怎么感觉你有一点变了？”
身边云雾缭绕，脚边，便是万丈悬崖，看着王昊如履平地，不曾深处丝毫迟疑，金十三好奇的打量着王昊。
总感觉，刚才跟那个老头子说了几句话，这小子变了！
心境提升了？
除了这个可能，金十三想不到别的可能。
“看懂了一些东西罢了！倒是你，刚才怎么了？”
王昊扫了一眼刚才销声匿迹的金十三问道。
听到王昊的话，金十三嘴角一抽。果然是心境提升了！难怪这小子变了！
一个武者，心境是何等重要？心境不够，纵然建起高楼大厦，也不过是在凤羽当中飘摇罢了。
古往今来，为何会有人一世平凡，最终一日顿悟得道升天？归根究底，还是心境！心境达到了足够高度，接下来的一切，自然水到渠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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