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小沫冲他眨眨眼，还伸手摸了下顾一航的脸。
最近因为自己生孩子，在医院熬了夜，然后回来又因为轩轩的事情，吃不好睡不好的，顾一航眼见着就瘦了。
顾一航白天是要很高强度的训练，这么下去的话，身体可跟不上。
顾一航被小沫逗的，这心里更难受了，跟猫爪一样，伸手拉着小沫的手，想埋怨几句。
可这个机会，王桂花也不给他。
王桂花走进来，直接推他，“行了，过去吧，都生了孩子了，还这么黏黏糊糊的干啥，真是的。”
王桂花埋怨了几声，直接把顾一航给拉过去了。
好在，王桂花走了，不然那小沫真是尴尬死了。
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吗？
晚上，李胜男在这边睡。
小沫房子里有张小床，和小沫的大床并排的，李胜男就睡那，晚上孩子哭了，李胜男带孩子也方便。
虽说，顾一航在这里的时候，晚上照顾孩子也尽心尽力，但到底一个大男人，又是第一次有孩子，很多事情还是不懂，就一直慢慢在摸索。
虽然精神可嘉，但能力有限。
很多时候，还是要小沫起来，帮着一起照顾。
可李胜男有经验，孩子一哭，就知道是要吃奶，还是要换尿布什么的，加上她老人家睡眠轻，很多时候都没有让小沫起来，自己就都给解决了。
甚至，有时候吃奶，都是她给喂了一顿奶粉。
难得，小沫可以一觉睡上五六个小时。
以往，一觉可以睡三个小时，都算好了。
第二天，小沫睡到自然醒，早上八点了。
正好，凝凝醒了，不乐意睡了，闹着要起来。
小沫睡醒了，精神不错，就跟李胜男说，“妈，你睡会吧，我带她起来，估计我婆婆应该起床了，早饭我们先吃，你啥时候醒来，啥时候吃，你别想着早起了。”
“成，我眯一会。”李胜男看闺女精神还不错，就让她先带着孩子起来了。
老人家，熬了夜，白天躺躺，精神都能好一些。
小沫起来，隔壁的顾一航早都起来了，已经从外边跑完步回来，洗了澡，吃了早饭，打算去上班了。
顾一航抱着闺女玩了一会举高高，看时间不早了，就给小沫拿了一件外套，去到院子里，递给小沫，“今儿天冷了，加一件衣服，我去上班了。”
“嗯，晚上早点回来。”小沫抱着孩子，送顾一航去上班。
但没想到，顾一航在院子里，打算推自行车去上班的时候，方圆过来了，神情有些凝重，“一航，不好了，叶小枣昨天在牢里自杀了。”
闻言，顾一航和小沫愣了下，有自杀，难道又是威胁别人吗？
顾一航立即问道，“又自杀了，人有没有事？”
原本，顾一航和小沫想着，大概和上次一样。
但没想到，方圆竟然摇头说，“人没了。”
“因为今天要把她转去别的监狱服刑，所以昨天就暂时放在看守所那边，就她自己一个人关押在里边，她什么时候自杀的，我们不知道，早上起来的时候，人都凉了。”
闻言，小沫愣住了，叶小枣真死了？
这好似跟做梦一样，昨天还好好的呢。
顾一航也不敢相信一般，“怎么会这样？在看守所不是有人看着的吗，她怎么能自杀？”
方圆摇摇头，“我们是有防备，但是人真的要自杀的话，有很多方法，叶小枣用床单掉在窗户上，自杀的。”
顾一航和小沫两人都沉默了，心里都有些后悔，要是昨天方圆来说，他们去看一眼，是不是不会死。
虽然，叶小枣不是什么好人，可到底是一条生命啊。
方圆拍了下顾一航，也没多说什么。
但是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，递给顾一航，“还有她留下了一封信，给你的。”
方圆把纸留给顾一航。
顾一航打开，上边只是写着几句话，“顾一航，你没有尊师当初对我哥的承诺，你对不起他，这一辈子，你的良心会安吗？”
看到这几句话，顾一航有些动容，他攥住纸的手指都微微紧了些。
许久之后，他才抬头，问方圆，“现在人在哪里？”
“人在看守所，等会有人来做尸检，要是没有别的问题，就直接把尸体给处理了，因为她没有家人，可能就由看守所那边处理了。”说完，方圆问顾一航，“你要去见她最后一一面吗？”
顾一航点点头，“要是可以的话，我想把她的尸体领出来，给安葬了。”
顾一航想着把她和她的家人都葬在一处。
“应该没什么问题，只要办清楚手续，就可以领走。”方圆说。
顾一航点点头，沉默了一会，他低声说道，“我是不是太狠心了，要是我昨天去见她一面，她是不是不会自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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