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再聊多久,孟如画察觉醉意上来,就离开了,她摸出房卡刷门,随之滴的一声,她心情颇愉悦进去,又关门。
然后她轻哼着歌,揉揉发热的脸往客厅没走几步,停下了,弯成月牙的眉眼也僵住了,她缓缓放下手。
诺大装修豪华的客厅没有开灯,光线昏暗,只能仅靠床外璀璨的明灯照耀进来。
男人慵懒窝在沙发,宛如雕刻般的立体五官半明半暗,西装裤大腿敞开着,白色衬衫的袖子往上叠着,随意搭在扶手上。
露出了一截粗壮有力的手臂,上面的青筋隐约如同山间蜿蜒崎岖的路微凸,布满蓬勃的力量,让人血脉喷张。
极静,也极其压抑。
是商遇。
显然,早已等候许久。
男人黑色发丝下,侧颜硬朗得有美感,利落的下额线却泛着冷意。
在气压几乎要窒息时,他转头,黑沉幽深的目光穿过夜色与她对视上,薄唇不急不缓道:
“回来了。”
不知为何,也或许是酒精刺激的缘故,一瞬间,孟如画站在原地不敢动弹,她心脏在急速跳动,腿都发软了。
第21章 21
试问, 明明按理来说,此刻应该在另一个城市的男人,没有征兆的出现在这, 并且, 在这之前, 他的消息被你故意忽略。
你该作何感想。
这让孟如画措手不及,她有一瞬间想逃, 又理智的打消了,她迟早会被找到,也没有那个必要吧。
于是, 在胸腔愈跳愈快的心跳下,孟如画呼吸放缓了, 她敏感的察觉商遇的心情不是很好,想想也是, 他在这等了不知道多久呢。
女人状态比想象的还要好,白色皮衣没系,露着如海水一样颜色的吊带, 勉强遮挡住细腰。
再往下看, 是仅到大腿往下一点的黑短裤,那双细直长腿没被黑暗的环境压住, 瓷白如玉,形成了强大的反差感。
在孟如画毫无感应的情况下, 商遇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在沙发上缓慢轻敲,有一种等待猎物自己上门的掌控感。
他的目光毫不加避讳的打量着, 从下往上, 一点点落到女人漂亮的面容上,男人的眸光暗了几分, 且不易察觉。
孟如画还在恍惚,在想该如何开口去辩解洗脱自己,就听见,自前方商遇又冷静万分的开了口:
“怎么不过来。”
她倏然抬睫望向他,她又不傻,过去做什么?
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,于是,她眉头拧起来,往下一蹲,去抚上右边脚踝,机智地扮作可怜:“不行……我脚疼了,上次的伤还没有好。”
她不禁感叹自己超高的演技,仰起脸,明眸间尽是委屈,小嘴叭叭诉苦:“我来到这里看秀,是想要多向前辈学习一下,你不知道,我一下飞机手机都没有来得及去看,一直忙到了晚上,然后走了好久的路,都疼死我了。”
她变着法的解释澄清自己,消息?她没有看到好吧。
而且她跑那么远,这都是为了工作,为了麦梦。
此种行为,对于集团来说,是多么可歌可赞的职业精神。
她说了一大通,没有得到回应。
孟如画腿蹲麻了,去小心移动姿势,整个人往那一蹲,小小瘦瘦的,瞧起来更楚楚可怜了。
不是她不去硬碰硬,而是实在理亏,对于这种突发状况,她一向都是以示弱来解决这件事,反正商遇好骗嘛。
如果能用最简单的方法,去蒙混过关,那她为什么不做呢?
不行,腿真麻了,她刚想站起来,一阵麻意从小腿窜遍全身,让她无法去动弹,在她嘶了声,商遇无波无澜的望她,平静的嗓音染了丝喑哑:
“那还有心情去喝酒。”
“我这是应酬!”她没耐心了,抬眸反驳道,等一下,商遇怎么知道她喝酒了?她太阳穴一跳,低头去各种轻糗身上,哦,酒味还真大。
一阵寂静,衣料摩擦过后,男人似乎起身,然后有道脚步声往这边走来,是皮鞋与瓷砖碰撞的声响,一下,一下,敲击着她的耳膜。
没过几秒,于孟如画眼皮的视线内,商遇的身影停在她面前,从头顶砸下了句话:
“确定不能站起来?”
不知怎么,这句话她听出了一种仿佛在下最后通牒。
事到如今,她说是也不是,不是也得是,她不想动了,压根没去看他,干脆继续装,低啜的点头,委屈:“嗯。”
她目的只有一个,企图拉出商遇的同情心,呵,她就耍赖了,你能把我怎么样?
又是一阵持续几秒的沉默,在孟如画几乎以为商遇信了,她刚露出得逞的喜悦神色——
下一秒,她细白胳膊被握住,一道禁锢间,她竟然被直接提了起来,接着,她惊慌抬头,被扑到男人的怀里,从而又身子腾空一升,她被扛起来了!
没错,不是抱,是扛,待她下意识惊呼了声,大脑很懵的抬睫去看,眼前景象全倒过来了,她已然被商遇扛在了肩上。
“商遇哥……”孟如画慌了,她一双白细的手无意识去寻求稻草,抓得全是空气,她的大腿被紧握住,勒得让皮肤都泛出了疼意:“你要做什么?你放我下来——”
她脖颈累得往下垂着脑袋,视线一转,孟如画无力去看,能感知到自己离客厅越来越近,她浑身发软,紧张和未知的恐惧,让她不配合乱动,双腿急速的扑腾,也不顾麻意了,又去捶打他:
“我,我恐高……商遇哥!”
由于她挣扎的太激烈,险些往下滑落,被商遇冷静的按住腰,然后往上一顶,她头晕目眩时重新回到他肩上,也因此,男人的手无意识落在她的大腿处压制住,她动弹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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