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自强三条,到手九十块。
林百贤两条,到手六十块。
李亮是昨天挣得最多的,六条卖到了一百八十块钱。
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江文昂收了货后,却没有急着离开,低调地把梁自强拉到一边,神秘兮兮地问他:
“上次那个土鲍,你什么时候还能不能再去苔泉岛,搞一趟过来?”
“你爹吃了有效?”梁自强觉得肯定是土鲍治哮喘的效果不错,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,“那些土鲍你把它晒干保存,应该可以给你爸吃很久了吧,这么快就吃完了?”
梁自强上次曾经特意教过他方法,把土鲍晒制成土鲍干,就可以保管很久,让他爸时不时拿一点出来煲汤吃。
不料江文昂竟是有几分腼腆:
“不光我爸吃,最近我也在吃。”
梁自强一惊:“你也哮喘?看不出来呀?”
江文昂:“我也是无意中发现,这玩意不光治哮喘,还有其他的奇效!”
“奇效?”这个连梁自强都不知道,“啥奇效?”
江文昂已是羞涩之极:
“我发现最近,人比较硬气了,我老婆对我比较满意!”
梁自强脑壳转了一个弯,才回过味来:“还有这事?那确实是奇效!”
这个,真的可以归为冷知识了。
脑子里马上蹦出一个念头,要不下次真再去一趟苔泉岛?不为别的,自己也搞一点,煲一煲,试试。
但转而一想又不对。自己媳妇一直对自己是很满意的啊,都满意过头了,常常限制他闹出太大动静。
更关键的是,媳妇还没过孕期的头三个月,某事不宜,万一煲了这玩意吃了发现真有效,他怎么解决去?
总不能让媳妇的手脱臼吧?
梁自强有些为难:“去是可以去苔泉岛,但现在天气不比那次,更冷了,也不知还找不找得到土鲍!”
“那你要是正好在那一带打鱼,就顺道帮我过去找找看!”
看得出来,江文昂还挺急的,一脸“药不能断”的表情。
梁自强答应尽量抽空再去看看。
最近他肯定是去不成。第二天,见天气还可以,他当即叫上林百贤,又一次出发前往无名岛。
他不死心,总还想去无名岛再碰碰运气,看有不有可能,一小部分逃掉的石斑鱼又重新跑回岛上来了。
两人再次登上小野岛,在礁石带枯坐了很久。倒也不是没钓到鱼。
总共就一条花鲈,一条午鱼。
这还不如啥也没钓到呢。花鲈、午鱼跟石斑相比,那点钱可以直接忽略不计。
这也证明了一点,岛礁中那些石斑、鲷鱼之类的原住民,上次真被一帮从天而降的猫鲨祸祸得所剩无几,要么逃之夭夭,不来了。
而花鲈、午鱼显然是刚刚才从海面不远处游过来的。
两人确认之后,不得不接受了近期都钓不到石斑的事实,然后就拎着桶子、袋子去薅鸡爪螺。
两人专门寻找以前还未薅过的礁石,倒是又发现了一些鸡爪螺。
这点,还得归功于梁自强上次果断做出决定,烧了蛎鹬的巢,一场血泪悲剧逼得蛎鹬含泪飞走,再也没来过这岛上。
否则,这些鸡爪螺还真不够它们吃零嘴,每天磕一点,最后就只剩下一地的瓜子壳了。
但这次鸡爪螺也没法撬太多,杜子腾说了,他保存不了太久。
三头鲍这次明显减少了,这个倒不是被猫鲨干掉的,而是天气进一步变凉,能往水底下躲的,都躲了。
没有石斑可钓,在这岛上过夜就完全不必了。两人拎着一些鸡爪螺、三头鲍,当天就返回,天没黑就已经到家。
梁父跟大哥也已经从海面回来了,梁父问他:
“听说这次那岛上也没什么石斑能钓了,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,要不开上你的船,跟我一起去海上找冬汛?”
梁父这几天自己就是一直在海面寻找冬汛。
梁自强问父亲:“有什么发现没?”
“暂时还没啥发现,”梁父并不气馁,“气温降得还不够。再降一次温,应该会有冬汛出现的。”
梁天成则有些泄气地接话道:“就算再降温,冬汛也不一定找得到的!这些鱼游回深海,又没得固定的路线,都是这次往这,那次往那,全凭运气真不好找。往年就没能在冬汛中找到多少鱼!”
“尽说丧气话,时机还没到,你就知道到时一定找不到!”梁父顿了顿碌竹筒,瞪大儿子道。
梁自强看父亲与大哥陷入了淡季无鱼可捕的境地,很想告诉他们,其实后世的人们发现了一处“天然深海冬汛渔场”,还发现了一处位于浅海偏远地带的“冬汛黄金通道”,并且想劝他俩跟自己一同前往那条黄金通道,守株待兔,拦路打劫过往的冬汛鱼群。
他思忖了一下,开口道:
“我听人说,其实有个地方每年固定有大量的冬汛鱼,各种各样的鱼都四面八方向那里汇聚。愿意去的话,搞几船满满的没什么问题!”
“你说的是哪里?我打鱼这么多年不比他们有经验,怎么没听说个有这样的地方?”梁父将信将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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