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!我来收拾她!”外面的男人应了一声,马上就要进来!
曹香琴跟香栀扭打在一起,若是他进来,肯定不会有香栀的好果子吃。
然而曹香琴被毒/品掏空了身子,打不过香栀,反被香栀骑在身上控制住胳膊,曹香琴疯狂地喊道:“都死了啊!快来啊!别让她跑了!”
这是其中一个单间里有个沙哑的声音说:“来了来了,刚完事催个什么。”接着还有女人骂人的声音,不知道是不是钱没给够。
他们打开门,双双系着裤腰带要出来帮忙,谁知道棚屋外来了一群手持武器的战士和公安,军警联合将这一带全部包围了起来!
“不许动!”
随着一声呵斥,刚出来的男女吓得腿软跪在地上。还有单间里推门滚出来犯了瘾的老头,不断地在地上抽搐。
香栀灵敏地从地上爬起来,转头往外面跑。
曹香琴傻愣地看着戴着手铐的四婆和男人,还有这一带其他身份不清的人,她知道事情败漏,拿起桌子旁边的菜刀要往香栀背后砍去!
“我要是活不成,你也别想好过!”曹香琴飞扑而来。
香栀听到京儿在背后喊道:“嫂子小心!”翻手划出一道白光,准备攻击曹香琴。
说时迟那时快,郭观宇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冲出来,双手抓着高举的菜刀,手背擦伤流血。
他毫不在意,猛地甩掉曹香琴,她滚在地上当即被冲进来的战士控制住。
曹香琴反手被铐上手铐,跪在地上头发散乱,嘶声力竭地喊道:“你们凭什么抓我!你们应该抓她,她不是个人!!”
她怎么知道的?
香栀脚步顿住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她不是个人,香栀不是个人啊!!”
人群里尤秀和沈夏荷挤到她身边,还没安慰香栀,沈夏荷听到曹香琴翻来覆去的嘶吼,一个箭步冲上去,薅着曹香琴的头发左右开弓扇了四个耳光,嘴里怒气冲冲地吼道:“你骂谁呢!我看你才不是个人!”
随即京儿等人把曹香琴拽起来往外面押送,京儿嘴里也嘟囔着:“骂我嫂子,你真是犯病了。”
“......”香栀与尤秀面面相觑,抿嘴不语。尤秀伸手摸摸她的天灵盖和后脑勺,松了口气。
香栀走到最里面的单间里,拉开外面的插销,两个奄奄一息的花季少女跌倒她面前。香栀马上脱下针织外套给其中一个穿上。
“呜呜呜,救救我们,求求你们带我们走。”
“我俩是卫校的学生,被他们拐来的,求你们放了我们...”
尤秀也脱下秋装外套给另一个披上:“哎呀,都是畜生啊,这帮畜生!”
老张带队把棚屋里细细搜查一顿,发现毒x若干、伪造身份证明材料一沓、还有一些需要化验的药物以及绳索、脚链等物品。
曹香琴在外面怒视着香栀,她的道德观完全毁灭,刚刚嘴里叫嚣辱骂着,此时被捂着嘴不停挣扎。
香栀拍拍掌心的灰,刚才想要使用灵力发觉小腹有另一股灵力乱窜。她觉得自己得跟野山樱那个大喇叭联系一下了。
香栀根本不在意曹香琴嫉妒扭曲的眼神,她与曹香琴擦肩而过时,曹香琴忽然躺在地上,手脚抽搐口吐白沫。
她不停地翻滚着,伸出一只胳膊指着四婆,嘶哑地说:“给我、给我一口——”
四婆谨慎一辈子,没想到一时被猪油蒙心,老了老了戴上手铐。她往地上啐了一口,忿忿地骂道:“你下半辈子有福享了!蠢货,我真是被你害死了。”
她儿子和其他人已经被押上车,她随后也被押着往外面走。
香栀也往外面走,惊讶发现棚屋前都站着战士和公安,他们联合突检,将所有身份不明和鬼鬼祟祟的人全都集中在一块,打算一起拉到市局里去调查。
老张站在车前红光满面,他知道这肯定是年底大案,回头会上报给省厅的。
香栀坐上巴士车,与尤秀和沈夏荷一起去市局录口供。
尤秀和沈夏荷担心死了,幸好跟踪人员有经验,一路找到这里。要不然香栀孤身涉险太危险了。
这时简单处理好擦伤的郭观宇也上了车,看她们坐在最后一排,自己也坐到最后与她们相隔一
个座位的位置上。
尤秀奇怪地问:“郭校长今天怎么突然出现?”
郭观宇无奈地说:“有位学生住址在前面大杂院,我家访出来,见着香栀同志往棚屋区去,那里鱼龙混杂,不是个好地方。我就跟在后面一起去了。早知道有人跟着保护她,我也不冒险夺刀了。”
说着他晃了晃包着纱布的右手,感叹地说:“这下一时半会不能写字了,你说呢,香栀同志。”
香栀客气道谢:“感谢郭校长空手夺刃。要不然外面战士一枪过去,我还看不到如此精彩的景象了。”
郭观宇苦笑了下说:“当时哪知道会有狙击手啊。这么大的阵势我可没经历过。”
到底是为了救香栀受了伤,香栀能闻到受伤的血气味。她挠挠头,想了想说:“郭校长,还是谢谢你了。回头——”
“诶,咱们别回头了。”郭观宇笑的如浴春风,侧过身胳膊搭着前面的桌椅背,温柔地看着香栀轻声说:“不然你陪我吃个饭,就算感谢我了。”
约法三章第一条:不单独相处。
香栀脑子里响起顾闻山亲手系上的警铃,舔了舔唇说:“不吃。”
郭观宇怔愣了下,垂头摩挲着受伤的右手,看起来有些沮丧。连同坐在他身边的沈夏荷有些于心不忍。
半晌,巴士已经驶离棚屋区,走上建设大道。
他振作精神,又侧过身跟香栀说:“...不吃饭也行,其实有些话我想跟你聊聊。就是一直没这个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