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这样被他一瞬不移地注视着吻上去,需要更多的勇气。
害羞是肯定的,但既然亲都亲了,楚徽宜也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扭捏,她忽略自己烫得不行的耳朵,慢慢坐直,捧着江屹的脸,学着昨天他的样子,粉嫩的舌尖试探着往他那里伸。
江屹扶着她的腰,任她侵入自己的领域,感受她小心翼翼地碰到他的舌,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深入。
他的口腔里有酒香,随着唾液交换,楚徽宜觉得脑袋又开始晕了,不知是被酒醉的,还是她换气还不够熟练。
最终,她气喘吁吁松开他,两唇间牵起银丝。
“亲了好久,让我缓缓...”
江屹静静望着她,含着几丝笑,手抚上她的脑袋,一下一下轻轻抚摸。
等她气息稍微平缓些了,他把她按向自己,又吻了上去。
学生和老师两个版本的接吻,明显能感觉到差距还挺大的。
楚徽宜的呼吸节奏都牢牢被江屹掌握,
亲到最后,她眼睛都变得湿漉漉的,实在承受不住,她捶了两下他的胸膛。
江屹终于舍得松开她的唇,但紧接着就吻就落到她的眼,脸颊,下巴...他好像停不下来,酒精让他的自控能力变差了,洁白的脖颈被他留下点点印记,再往下,他咬上她精致的锁骨。
楚徽宜被他亲得浑身都软了,手上没什么劲儿,推他也是白推,只能任由他为非作歹。
陌生的电流窜遍全身,楚徽宜手指陷入他的头发,抑制不住地发出细碎的呻。吟。
江屹的唇还有往下移的趋势。
楚徽宜保持着为数不多的理智,嘤咛着,“别,先别...”
也就是在这时,江屹的手机铃响了。
铃声太突兀,他似乎没什么耐心,看也没看就挂断。
他继续作弄她的锁骨,又亲又咬。不解风情的电话又打来,他仍旧挂断。
楚徽宜想劝他接电话,刚开口,他的吻落在沟壑的最开端,她才冒出来的音节就变了调,变轻变飘,尾音颤着。
前排车窗突然被敲了两下,紧接着车门打开。
“小江总,你们在里面啊!”
是司机,司机到了。
楚徽宜整个人都僵住。
“小江总,您电话我刚才打了好几遍,幸好我眼尖,看见车停在这边,就自己过来了。”司机也是个心大的,自顾自说了这么多,忽然发现后排两个人的姿态,他愣了下,随即尴尬地咳两声,在驾驶位上坐好启动车子,不敢再回头。
楚徽宜从脖颈到整个脸颊白皙的皮肤,全都染上粉红。
她从来没有这么羞窘这么没脸见人的时刻,再也没犹豫,她撑着软皮坐垫就要从江屹身上起来。
江屹牵住她的手,她恼羞成怒,低声凶他,“不许再亲了!”
她耳垂也红得快要滴血,江屹唇边勾起一丝很淡的弧度,不过很快收敛回去。
软软的耳垂,好想咬。
但真咬了她肯定更生气。
不动声色把欲念都压下去,江屹抬手,替她理衣领,“弄好再坐回去。”
他这样一说,楚徽宜低头看,这才发现胸口处是怎样的凌乱。
吻痕,散掉的衣领...从来没这样凌乱过,她自己都不忍直视。
等江屹把最上面的那颗纽扣扣好,楚徽宜几乎是瞬间就离开他的大腿坐到另一边去,扭头望着窗外,一板一眼的样子,好像刚才和他旖旎温存的不是她。
江屹终究是没忍住,笑了一声,短促又轻。
她听到了,又往一边挪了下,看窗外看得更加认真。
耳朵也更加红了。
江屹看着她可爱的耳垂,眼神暗了一度,最终还是深深一口呼吸,收回视线,决定留到下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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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恋爱之后,总是觉得见面的时间不够。
以前是隔三差五地见面,现在就算天天见,也觉得待在一起的时间短暂。
工作日,楚徽宜需要忙乐团的工作,周末时间自由一些,陈书言早早约好了和徽宜一起到山庄去玩儿,晚秋的枫叶林很美,放眼一望整片山都是红彤彤的,真真应了那句“霜叶红于二月花”。
以前总是楚徽宜和陈书言两个人说走就走,现在多了另外两人,做什么几乎都变成四人行了,不过这样也好,既不耽误和姐妹聚会,也能和江屹在一块儿,楚徽宜觉得蛮开心。
周六上午十点左右,他们从市区出发,到了山庄随便逛了逛,几人开始吃午餐。
都是老熟人了,彼此都有话聊,下午喝喝茶赏赏景,江屹要提前离开了。
来之前楚徽宜就知道,他下午四点有个会,需要赶回江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