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行之握着沈晗黛的腰,厚重的呼吸里带着隐忍,“怪的让我想一辈子进到你里面。”
沈晗黛面颊倏地红起来,孟行之垂首吻她红润唇瓣,“你无论什么时候对我都有致命的吸引力,你知不知道?”
他尾音咬的重,沉腰的那一下也入的重,重些才能让他怀里这个娇滴滴的敏感妻子记得更清楚。
沈晗黛娇哼,“……肚子里还有baby。”
她要轻轻,要慢慢。
孟行之便轻轻又慢慢,在衣帽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,这才安抚好沈晗黛,餍足的从她怀里拿出那件皱皱巴巴的洋裙。
孟行之将沈晗黛抱回房间,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身。
沈晗黛又乖又羞赧,“后天就是除夕了。”
孟行之撩开她额头微湿的乌发,“我去天后宫。”
他知道她过年去庙宇敬神拜佛的习惯,今年她怀了baby不方便出门,那孟行之便愿意为她走这一趟。
沈晗黛一眨不眨的盯着孟行之,她知道他是无神论者,也根本不信那些神佛之说,但他如今却还是愿意为了她的意愿,纡尊降贵的去天后宫祈福求拜,她又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容。
“我想和你一起去。”
过年前后,庙宇里祈福拜神的人众多,沈晗黛怀着孩子,即便孟行之一路护着她,也难以在嘈杂拥挤之中真的让她不受一点推搡。
孟行之沉吟,“我们晚上去。”
“好。”
到了除夕夜那一晚,他们在松山四合院用了年夜饭。
孟家嫡系分支众多,一个晚上四合院里都热闹非凡,而有孕的沈晗黛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孟家这一晚的焦点。
除了和孟行之血缘关系最亲的几个堂亲孟谦习孟俞成外,其他的孟家子弟也纷纷围到沈晗黛身边,不仅给她送上祝福,还提前为她和肚子里的baby备好了礼物。
沈晗黛长到现在这个年纪,少有在过年的时候体会到家的氛围,但和孟行之结婚之后,和他一起在孟家过的这个年,让她十分久违的感觉到了热闹和亲人的温暖。
“阿嫂,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,还请你收下……”
“阿嫂这是我的!bb仔满月酒到时候一定要大办啊!”
双份的金镯金锁金项链,都用礼盒装着恭敬的送到沈晗黛的桌前,她掠过人群看一眼正在和孟老爷子交谈的孟行之,他感受到她的视线回头,对她点了点头。
“多谢。”沈晗黛冲他们笑着道谢。
结婚时孟行之说他的亲人以后也会成为沈晗黛的亲人,他没有骗她。
吃完年夜饭,又该守岁,但孟行之和沈晗黛有别的事情,先跟家里人告了辞。
孟坤放了年假,孟行之亲自开车带着沈晗黛去了天后宫。
停好车,昏黄的路灯朦胧的点亮进庙宇的路,一眼好似望不到头的石梯便映入眼帘。
沈晗黛现在身子笨重的很,走路都很吃力,更何况爬这陡峭的长石梯。
孟行之走到她身前,半蹲下身子,“上来。”
他抱她许多次,可像这般纡尊降贵的在沈晗黛面前蹲下,将宽阔的背留给她,却是头一次。
沈晗黛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,慢吞吞的贴在孟行之背上,把手臂环在他脖子上抱住。
孟行之稳稳的背起沈晗黛,迈上了第一步台阶。
沈晗黛趴在他背上问:“我是不是很重?”
两个baby,外加一个她,重量可想而知。
孟行之步履平缓,每一步都踩的极稳,“背你和baby,我永远都不会觉得重。”
沈晗黛把头靠在孟行之肩膀上,感受着他的呼吸声,和每走一步抬起又放下的脚步声。
在这样的夜晚里,她视野的可见度永远比普通人模糊朦胧。
她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问题,眼泪不受控的在眼眶里打转,“他们要是和我一样有夜盲症怎么办?”
夜盲症有一定的遗传性,他们或许也会变得和她一样,在夜晚里就变成瞎子,会摔跤,会撞到头,会受伤。
沈晗黛哽咽,“……我当不了一个好妈咪。”
孟行之温声:“给他们生命的是你,你就是最好的妈咪。”
“可是他们以后长大了如果怪我怎么办?”沈晗黛声线里都是失落,“他们会怪我没能给他们一个健康的身体……”
孟行之走完最后一阶台阶,并没有放下沈晗黛,而是继续让她待在他的背上。
他回头眸光柔和的望着她,“如果他们因为这件事怪你,那他们就不配做我们的孩子。”
沈晗黛眼含泪光,怔怔的看着孟行之。
“我爱你黛黛,他们是因为我们相爱才有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机会。”孟行之嗓音仍旧温柔缱绻,语气却是无比认真,“我不会允许我们的爱情里有一丝的杂质和污垢。”
孟行之和沈晗黛的孩子是他们爱情的结晶,如果这颗结晶不够纯粹,不能像孟行之一样爱他的妻子,那么孟行之不介意把这颗结晶里的杂质和污垢亲手剔除。
沈晗黛的表情一瞬间像哭又像笑,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对里面的两个孩子讲:“爹地刚才的话不是不爱你们,你们的爹地只是,太爱妈咪我了……”
沈晗黛讲完这句话,忍不住把头埋在孟行之的肩膀上低声的啜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