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况且,我有更直接的确认方法。”贺兰攸接着说道。
姜蘅:“什么方法?”
贺兰攸取下腰间灵玉,在手心划下一道口子,对准灵玉,将渗出的鲜血滴到上面。
只见灵玉亮起朦胧微光,落在上面的鲜血没有继续滑落,而是像水一样融了进去,弥散、渗透,很快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姜蘅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现象。
贺兰攸抬眼看她:“轮到你了。”
姜蘅思索半秒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在让自己放血。她想了想,抬手划出一道口子,也有样学样,将自己的血滴到灵玉上。
同样的现象发生了。
她的血也融进了灵玉,甚至连消散的方式都与刚才一样。
“这是一块认主灵玉,只有贺兰家的直系血脉,才能与其相融。”贺兰攸说,“我就是这么确认的。”
原来如此。
所以他那次划伤她的手,并不是因为假死术需要,而是为了验证她的身份。
姜蘅的心情一时有点复杂。
合着这家伙早就知道她是谁了,怪不得要把t点心和乾坤袋都留给她,还千方百计地把她从山上带出来……
但即便如此,姜蘅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。
“那在取血验证之前呢?”她问,“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
“这就说来话长了。”贺兰攸摸了摸下巴,忽然打了个响指,“这样吧,我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姜蘅疑惑道:“什么人?”
贺兰攸:“我们的娘。”
我们的娘…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呢?
姜蘅一头雾水,被贺兰攸带到了另一个地方。这也是一个独立的院子,距离贺兰攸的住处不算太远,里外灯火通明,将院子中央的梨树映照得晶莹剔透。
贺兰攸一进去,那些忙忙碌碌的仆役便自觉退了出去。
姜蘅跟着贺兰攸进屋,借着摇晃的灯火,看见屋里坐了一个身形清减的女子,长裙曳地,有种说不出的美。
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,女子抬头,随即露出笑意,起身迎了过来。
“攸儿,这么晚了还过来,是不是还没用膳?”她走到近处,目光偏移,这才注意到站在贺兰攸身后的姜蘅,“这孩子是……”
贺兰攸平静道:“娘,她就是我那个被遗弃的妹妹。我把她找回来了,你轻点哭,别吓到她。”
姜蘅:“……”
有你这么说话的吗?
她本想说点什么,但谢冬宜的目光已经黏在了她的身上,倒让她不好开口了。
这么一细看,她与这个女子长得确有几分相似。
所以,她真的是贺兰攸的妹妹、面前这个人的女儿……?
姜蘅有点迷茫。
她抬起视线,发现谢冬宜依旧直直地看着她,眼眶红了一圈,仿佛随时都能落下泪来。
她立马慌了,连忙又看向贺兰攸,眼神充满求救的意味。
贺兰攸噗嗤一声笑出来:“娘,都说了你别哭,会吓到她的。”
谢冬宜闻言,这才急急忙忙地抹掉眼泪,面带歉意地对姜蘅笑了笑。
“孩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说话很轻,声音也温温柔柔的,有种想要亲近、又不敢亲近的小心翼翼。
姜蘅心里一软:“……我叫姜蘅。”
“姜蘅……”谢冬宜将这个名字轻念一遍,然后一脸希冀地看着她,“那我叫你蘅儿,好不好?”
不知道为什么,姜蘅的脑海里突然又响起温岐的声音。
“阿蘅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她有点恍惚,随即也扬起笑脸。
姜蘅只在谢冬宜那里待了一会儿,之后便被贺兰攸送回去了。
贺兰攸告诉她,目前他们是孪生兄妹这件事,只有谢冬宜和他们三人知道,明日他会探探贺兰越的口风,根据贺兰越的反应再做后续安排。
姜蘅:“贺兰越是谁?”
“就是我们的爹。”贺兰攸挑眉,“不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不用管他。”
这个评价真是相当直白。
姜蘅似懂非懂地点头:“也就是说,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,还不一定能获得他的承认,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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