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奇怪的是,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,脑海中似乎又有青蓝色的幽光一闪而逝。
如同某种记忆闪回一样,她感觉不到任何不适,却总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呼之欲出。
难道她还在想着温岐?
还是说……温岐的化身仍然跟随着她,只是隐藏到了她发现不了的地方?
姜蘅不确定。
她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,毕竟她连梦里都是温岐,刚才又用了t他教的术法——某种程度上,他虽然没来这次簪花会,存在感却并不比平时低。
各种意义上的剧毒。
姜蘅收敛思绪,对俞秋言等人说道:“你们有人想学的话,可以让他教你们。”
“他教我们?”俞秋言露出震骇的表情,“算了算了,就算他愿意教,我还不愿意学呢。”
姜蘅不解:“为何?”
“因为他脾气极差,行事乖张,而且还毫无耐心,谁要是落到他手里,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!”一个少年抢着解释,听他那夸张的语气,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的意思。
“是么?”姜蘅眨了眨眼,有点意外。
感觉跟她了解的贺兰攸完全不一样。
“总之跟谁学都行,但是跟贺兰攸,绝对不行。”俞秋言说着,伸手揽过姜蘅的肩膀,向台下走去。
“走,先去领簪花令,待会儿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……”
姜蘅本想留下,继续观看另外两场比试,但架不住俞秋言太过热情,只能被她带着提前离开。
此时天色尚早,俞秋言十分豪爽,直接邀请另外九人一同出府游玩。
大概是因为共同晋级的缘故,大家都很乐意一起行动,只有一两人提出婉拒,但也被俞秋言强行拉走了。
姜蘅和那个帮过她的青年就是唯二的婉拒者。
他们是坐马车离开谢府的。
马车的内部空间极大,十个人坐在里面都不觉拥挤。大家一番自我介绍后,姜蘅大致记住了另外几人的名字。
除了俞秋言,之前那个长相温婉的少女叫林挽,那个帮过她的青年则叫薛怀。
还有一个姓谢的少女,看着很是腼腆,据说是从谢家旁支选上来的,在此之前从未来过主家。
俞秋言问她今晚还要在宴席上跳舞吗?她不好意思地绞了绞衣角,说只要迟点回去,就不用上场跳舞了。
姜蘅觉得这才是她愿意跟大家一起出来的真正原因。
俞秋言非常仗义,为了帮谢家少女躲过歌舞表演,硬生生带着他们玩到戌时才回去。
在此期间,姜蘅身上的镜子一直频繁发亮。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贺兰攸在召唤她,但由于次数实在太多,她只回应了两次便没再管了。
等她回到谢府,已经临近亥时。
夜幕漆黑,在庭院的水池里映下星星点点的倒影。
姜蘅走进庭院,刚一踏入门槛,就听到贺兰攸的声音。
“可算是回来了。”贺兰攸倚靠在廊下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“外面好玩吗?”
姜蘅想了想:“还行吧。”
贺兰攸歪头看她:“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贪玩……”
“攸儿。”屋内响起贺兰越沉稳的声音,“外面风大,让蘅儿先进来。”
贺兰攸脸上升起一丝不快,他挑了下眉,示意姜蘅跟他一起进去。
姜蘅跟在他身后,镇定地走进屋内。
贺兰越正坐在桌案前,衣着与白日无异,不知在这儿等了多久。
“蘅儿。”他温和地看着姜蘅,“在外面用过晚膳了吗?”
“用过了。”姜蘅垂眼回答。
“用过就好。”贺兰越神色欣慰,“你今日表现得很好,为父还未恭喜你。”
姜蘅神色不变:“这是女儿应该做的。”
“你能有这种想法,我很高兴。”贺兰越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案,话锋一转,“不过你最后使的那道术法,我倒是从未见过。是跟攸儿学的吗?”
站在一旁的贺兰攸发出一声讥笑,显然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问。
贺兰越并未在意他,只是目光如电地看着姜蘅。
姜蘅对此早有准备。
她低眉顺眼,语气平常地回答:“那道术法是我在神山时学的。”
“哦?”贺兰越对此似乎很感兴趣。
“我在神山时,经常帮神君整理书架,偶然发现一本修炼典籍,便跟着学了一点。”
贺兰越微微眯眼:“什么样的典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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