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一舟稍微松开妻子一点,他看向儿子,瞧吧,儿子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嚷嚷着这些话,儿子就不知道让爸爸妈妈多待一会儿么。
宋凤兰被秦一舟抱着的那一刻,鼻间充斥着秦一舟身上男性气息,让她有点懵。他们夫妻近距离接触的次数还是比较少,宋凤兰的手还放在了秦一舟的胸膛,她还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说话,又不想说话,这种感觉很是怪异。
“抱我呀!”秦梓航伸手。
“行,抱你。”秦一舟道。
“爸爸,你是不是悄悄地抱妈妈了?”秦梓航问。
“什么?”秦一舟道。
“在我睡着的时候,你们悄悄地抱在一起呀。”秦梓航道。
“还没有吃完饭吗?”宋凤兰问,儿子还是别说这些话了,宋凤兰听到这些话有点无语,也有点羞。什么叫他们在儿子睡着的时候抱在一起,他们才没有,“还没有吃完,赶紧回去继续吃。”
“嗯,还没有吃完。”秦一舟道。
“我吃完了啊。”秦梓航道。
“等你爸爸吃完饭,让他给你洗澡。”宋凤兰把儿子从秦一舟的怀里抱过来,儿子有点重量,孩子再大一点,她都要抱不动。
“天天都要洗澡。”秦梓航感慨,“小狗狗都没有每天洗澡,我今天能不洗澡吗?”
“不行,这么热的天气,黏黏糊糊的。”宋凤兰道。
“可以不洗,你自己单独睡觉,不用洗,怎么都可以。”秦一舟道。
“我还是洗吧。”秦梓航把头埋在他妈妈脖颈之间,“脏小孩,会被爸爸妈妈抛弃的。”
“他重了。”秦一舟不觉得儿子有多重,他想的是妻子能不能受得了儿子的体重,“还是让我来抱他。”
“没事,你去吃饭。”宋凤兰道。
秦一舟看看儿子,又看看宋凤兰,经过许广博的事情,儿子又得过几天再单独睡了。
不行,秦一舟想着还是得让儿子单独睡,最迟等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。过一阵子,幼儿园开学,让秦梓航去学校上学,幼儿园的小朋友该长大了。
赵夫人从许家离开后,许参谋有些恼火,他对妻子十分不满。
“妈,您也听到了那些话,家里还是得麻烦您多顾着一点。”许参谋道,“广博是春花夏花的亲弟弟,您多教导他一点。”
“广博他……”
许参谋听到石桂兰的声音,他打断石桂兰的话,“你要是能管得好,不至于让人上门来。儿子还小,还能教导,等孩子长大了还这样,孩子的未来就毁了。你要让孩子毁了一辈子吗?”
“我……”石桂兰恍惚间想到她自己说秦梓航的话,她说秦梓航被宋凤兰毁了一辈子。而现在,这个回旋镖扎在了石桂兰自己的身上,“小孩子之间的一点小事情,他们是小题大做。”
“你这个态度不对。”许参谋道,“真要等到事情不可挽回了,再后悔吗?那是你的亲生儿子,你当他是你的仇人,你要毁了他的一辈子,你才甘愿吗?”
“没有,他是我的亲生儿子,我没有想着要毁了他的。”石桂兰道,“我真没有。”
“没有的话,那就让妈多管管。”许参谋道,“别下一次又让人找上门,别人都当我们的儿子是恶霸。那么小的孩子,那么凶狠,把人的头砸成那个样子。他们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,没有过多计较。”
“这还没有计较?”石桂兰不觉得张成海这些人没有计较,真要是没有计较的话,赵夫人就不会过来了,“宋凤兰
都不过来,总是让赵政委的妻子过来。”
石桂兰觉得她被宋凤兰压迫得喘不过气,她以前跟别人较量的时候,都是两个人直接较量,而不是说让赵夫人出面。宋凤兰不按理出牌,她都是找赵夫人,石桂兰想想都心塞。
那是赵政委的妻子,还是妇联主任,石桂兰哪里能不给赵夫人面子,就是许参谋也因为赵夫人的举动怪罪石桂兰。
好恶毒的心哪!
宋凤兰就不能直接跟她面对面吗?
石桂兰心塞,是她小瞧了宋凤兰,这才导致自己一直被宋凤兰碾压。要是自己早知道宋凤兰是这么难缠的一个人,自己一定不做那些事情。
范雅妮跟李慧夫妻说了她要嫁给岳宏卫的事情,她还是在饭桌上说的,她不知道李慧夫妻吃不吃得下去,她吃得挺好的。
“他跟我相亲过。”李慧道。
“这有什么,他都跟我说了,说是相亲,其实一段饭都没有吃完。”范雅妮道,“嫂子,你都有我哥了,总不能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。岳宏卫同志跟你没有在一起过,更没有结婚过,我们两个也不是亲姐妹,放心吧,我嫁给岳宏卫同志,没有人会说你们的。嫂子,你不会是怕别人说我捡你不要的吧?”
“没有。”李慧面露尴尬。
“这不就成了。”范雅妮道,“别人真要说,让他们说去,我们关起门来,各自过各自的日子,没有什么好说的。我觉得岳宏卫同志挺好的,他是一个孤儿,没有公公婆婆的,我嫁给他,只要考虑我们小家就成。”
李慧看向郭鹏,她不大愿意让范雅妮跟岳宏卫结婚。岳宏卫是连长,不差的,郭鹏也就是一个连长,身份没有更高。这不就等于范雅妮嫁给了一个跟郭鹏地位相当的人,李慧有点受不了。
“你们结婚也不错。”郭鹏没有说不好,他恨不得岳宏卫早点结婚,他不想李慧去想岳宏卫。
岳宏卫跟秦一舟比较熟,要说上进,要说以后的前途,岳宏卫不一定比郭鹏差。
没有男人希望比妻子的相亲对象差,都希望自己能更好。
“雅妮才来没有多久,也就见了那么几个人,还可以多见见。”李慧道。
“不用了,合适的人,有这么一个就够。婚姻是两个人成家,容不下三个人的。”范雅妮道,“我早点结婚,早点搬出去,也不好打扰你们,你们新婚燕尔的。”
李慧听到这话,高兴不起来,搞得自己容不下范雅妮一样。范雅妮总喜欢笑着说这些话,一副没有说别人不是的样子,李慧只觉得这些话刺耳。偏偏李慧又不能说范雅妮不是,她要是那么说了,范雅妮一定会说她没有这个意思。
在秦一舟给秦梓航洗完澡洗完衣服后,秦一舟拿出了竹针,他要织毛线,从卷羊毛线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