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话!
这世上有比我更慷慨的结拜兄弟吗?
秃驴尽说胡话。
虽然觉者实际上是有头发的,但这并不影响大尊给他冠上一个秃驴的名头。
“事实如何,便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迷者就不多言了。”
觉者道了这么一句,然后轻轻挥袖,“二位,距离迷者晋升之时越来越近了,迷者静待与二位正面交锋之时。”
话音落下,一道清风扫过,无论是阴影还是幻影,都被这一道清风打消,二人的气机被清扫得干干净净。
之后,觉者将手上的文书给收起,似是自言自语般说道:“如何?”
清风徐来,一只猴子的身影陡然出现,蹦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,道:“天君被重创,业如来还有大尊这两人都未出手。九曲黄河阵还是有点意思,否则那天君的性命说不定就被拿下了。”
九曲黄河阵简直就是天君的躯体,随他心意操纵,姜离虽然不惧浊煞侵蚀,但若是没有孙悟空制造机会,他也没法直接一剑重创了天君。
再加上还有业如来在暗处,有大尊在看戏,姜离一剑得手之后就果断撤离,免得被包了饺子。
“天君虽然没有大圣那七十二般变化,但其人狡猾,可没那么容易丧命。”
觉者却是对取天君性命没抱什么希望,道:“他的《阴符经》既有正道之堂皇,又有邪道之诡秘,想要杀他,千难万难。要不是现在天机被打乱,说不定这一剑都没法得逞。”
如果天机没被打乱的话,天君一眼就能看出佛国的气运变化,推断出觉者的行为,姜离绝难阴天君这么一手。
“对了,姜檀越呢?”
“去寻他的同门了。俺老孙看这小子是命犯桃花,身边尽是女人,和老孙那个呆子师弟一样。”
猴子毫不客气地背地说人,把姜离比作某个二师兄,以报先前的“弼马温”之仇。
当然,也不排除他确实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,甚至看不上眼。毕竟是能够定住七个仙女之后就去吃桃的猴子。
······
······
九曲黄河阵中。
扭曲的天穹再度化作人形,只是胸膛上出现了一道狰狞剑痕,流着淋漓鲜血。
“天君。”
观世音和谈无为,还有申侯一同上前见礼。
“师叔。”
凌虚子行晚辈之礼,口称“师叔”,二者之间竟是同门关系。
只见凌虚子在行礼之后禀报道:“罗睺和楼双影未有入阵,那大鲲也是凭空消失,看起来似是大尊的手笔。师叔,我等下一步该如何行事?”
说到这里,凌虚子亦是有种惊意未消。
那姜离竟是能够一剑伤了天君,那他岂不是······
至强者这个字眼在心中打转,凌虚子有所预感,这大周怕是又能站起来了。
“继续维持九曲黄河阵,另外继续度化佛国之民,接着便等他们出手吧。”
天君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胸前的伤势,身形出现淡淡的模糊,有种不真实之感,那狰狞的剑痕就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强行推动着,弥合在一起。
转眼间,天君身上就不见了伤痕。
“此乃业如来和觉者之事,本座为此已经付出了足够代价,也算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很显然,对于那两位坐视旁观的举动,天君有着不小的意见。
不过仔细想想,各方都是出于一种默契前来,真要是共同进退,那未免太过扯淡。天君是因为谈无为和观世音而出手的,因为姜离而出手的,可未必是想着替业如来排忧解难。
如今天君受挫,业如来和大尊也是看到了对方的实力,并且大尊此人立场模糊,接下来该是短暂的平静了。
要出手,就得等道君入场了。
这一位才是觉者的真正大敌,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唯有他和业如来才会不惜代价去阻止觉者。
而这个出手的时间,无疑就是将要举行的法会。
“还有,申侯道友。”
天君看向申侯,道:“道友作为道人,在佛国行走怕是有所不适宜,不如就入上清派挂个长老之名,道友觉得如何?”
申侯突然被提到,那叫一个措不及防。
等到听闻天君的提议之后,他很想说“我觉得不如何”,但是很可惜,他并没有拒绝的能力。
‘贫道还想着回姜氏当副家主,回宗门当副观主呢,怎就又跑到上清派了。’
申侯心中一个劲地腹诽,有万般不情愿,但最终还是欣然道:“如此甚善。”
说着,他便向着凌虚子打了个稽首,道:“多谢凌虚子掌门给贫道一个容身之处。”
“申侯道友客气了。”
凌虚子见天君这般善待申侯,也是不敢怠慢,还礼道:“蔽派能得申侯道友加入,亦是蔽派之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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