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她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,她吃下的鲜花饼不少,没一会儿就气绝了。
王三老夫人惊惧地喊了一声:“女儿!”
王家人皆震动,一时脸色皆白。
荣安伯世子对康南城知府与锦衣卫头领道:“现在你们也看到了,这件事是王氏自己做的,她与养女、女婿不合,这才想要在宴会上毒死他们,与本世子无关。”
然而锦衣卫头领并不为所动,冷笑一声说:“有没有关,只怕世子要去锦衣卫的大牢里说清楚了。”
荣安伯世子一惊:“犯人畏罪自杀,此事与我们毫无关系,你们凭什么抓我?”
锦衣卫头领道:“你勾结誊录官,试图抹毁林举人卷子一事,那誊录官已经招供了,皇上有令,荣安伯世子扰乱科举公正,有违国法,着押回京发落。”
锦衣卫所说之事,根本没有人知道,现在一听才知道原来荣安伯世子居然还做了这种事,在场的举子没有一个人是不气愤的。
正所谓物伤其类,荣安伯世子此举,无疑是在他们这些寒窗十年的人脸上打了一个耳光。
“欺人太甚了,科举的公正性岂容玷污。”
“幸好有杨大人和锦衣卫在,这才没让他得逞,否则公正何在?”
“必须严惩!”
举子们愤怒指着荣安伯世子骂,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文有礼,如果不是有官差拦着,他们都要撸起袖子冲过去打人了。
荣安伯世子夫妇也是完全没料到,那誊录官竟然把他们供了出来,看着锦衣卫的阵仗,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。
荣安伯世子:“你们不能抓我,我是七皇子的亲舅舅!”
锦衣卫头领冷笑道:“皇上有令,任何人都不能违背,即刻带走!”
锦衣卫们把荣安伯世子夫妻俩都绑了起来,一起押走。
这两人自是不甘的,但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没用,锦衣卫嫌弃他们吵嚷,还把他们的嘴也堵上了。
王家人看着这一幕都是瑟瑟发抖。
荣安伯府世子可是七皇子的亲舅舅,也是说塌就塌了。
他们王家不过康南城一个小小望族,锦衣卫要动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?
“王家与荣安伯府沆瀣一气,通通带走!”
“杨大人,杨大人!”王大老爷一把跪在杨大人与锦衣卫头领面前,哭诉道:“荣安伯世子勾结誊录官一事,我们是真的不知情啊,荣安伯世子也只是借住我们王家,他也不会什么都和我们说啊。”
杨大人面容严肃道:“下毒一事,你们王家人参与了,逃不脱干系。”
王大老爷:“王氏是外嫁女!她所作所为跟我们王家无关啊!”
“好一个无关,”锦衣卫头领冷冷道,“是否真无关,到大牢里再说吧。有罪论处,无罪释放,我们自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参与者,都带走!”
锦衣卫行事,就连康南知府杨大人都插不上话,冲着王大老爷摇了摇头。
其实之前王大老爷差点儿丢官一事就已经是警告了,偏偏王家还蠢,竟然还和荣安伯府的人混在一起,企图毒害林清弦,这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?
杨大人看了一眼林清弦的方向,眼神肃然。
秋闱前锦衣卫突然到来,明着是为了维护秋闱考场秩序,但其实锦衣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警告王家,而王家之所以倒霉,是因为得罪了林家人。
其实杨大人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,林清新虽然说是解元,还是齐越川的弟子,但到底还没入朝堂,为何竟能惊动锦衣卫为期出头?
杨大人笑着走了过去,客气道:“林举人,没受到惊吓吧?”
林清弦行礼:“杨大人,多谢您与诸位大人及时赶到,学生这才免于受难。”
杨大人和锦衣卫及时赶到,一是暗中有锦衣卫盯紧,二也是林清弦发现有毒后立刻让松墨悄然离开,去知府衙门报官。
所以杨大人是林清弦请来的,锦衣卫其实是打着抓拿搅乱科举之人的名头来的。
他们都来得很及时。
杨大人:“也是你自己聪慧,及时看出有毒。”
林清弦:“学生闲暇时自学过少许医理,看过一些药书,本也是为了自保,没想到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。”
杨大人闻言没有多怀疑什么,林清弦的理由说得过去,只是没料到那王氏这么胆大包天,当着这么多天的面就想毒死养女一家三口,真是何其歹毒。这件事荣安伯世子夫妇也必然参与其中,简直是无法无天了。
出了这么大的事,宴会自然是举办不下去的。
赴宴的举子们见荣安伯世子夫妇被带走后,激愤的心情总算是消停了些。
在林清弦提出告辞后,他们也纷纷准备离去。
“贤婿!”王大老爷喊住林清弦,“这两件事我们真不知情,求你帮帮我们,向锦衣卫的大人们求求情,饶了我们一家老小吧。”
“好笑,现在来说不知情,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。”
“就是,下毒的可是你们王家人。”
举子们愤怒看向王大老爷,纷纷指责。
王大老爷对林清弦说:“那都是你岳母她自作主张,我们是真不知情啊。”
林清弦:“想必王同知刚才也听见锦衣卫的大人所说,如果王家其余人真的不知情,他们自会秉公办理。”
举子们纷纷点头,就是这个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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