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少如又让所有侍卫死死把守住院子,任何人不得靠近后,一家人进了屋,把门窗紧紧关闭后,才敢悄悄松口气。
“乖宝?”程乔颤抖着叫了一声,小心翼翼地看着窝在林清弦怀里凤绵。
侯府众人此刻也都忧心如焚,紧张地看着凤绵。
他们一路过来,凤绵都没有抬头,大家都不知道凤绵现在是什么状况。
程乔很担心:“乖宝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让娘看看你好不好?”
“乖宝,看看外婆。”
“还有外公。”
“还有小舅舅,你不理小舅舅,小舅舅要难过哭了。”
许是听见娘亲和外婆外公以及小舅舅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,埋头在林清弦怀里的凤绵终于动了动。
刚才在殿上的时候,凤绵看见谢循过来捂住自己眼睛的时候他就猜到自己肯定是暴露了。当时情急之下,是系统借给了他力量震退了药师,每当系统的力量借给他的时候,他的眼睛就会变成银白色。
凤绵也一直都记得林清弦说过,世人难以接受与自己不一样的异端,也一直很听话的尽量不要暴露自己,但这次却让全家人都看见了,他害怕家里人不接受自己。
所以有些鸵鸟地窝在林清弦怀里,害怕地不敢出来。
但这会儿他听见了家人的呼唤,心里重新拥有了力量,终于敢从林清弦的怀里转过头来,看向自己的亲人。
小家伙脸色白白的,眼神也怯怯的,柔软的头发还因为紧张而汗湿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,瞧起来像是饱受欺负的胆小小动物。
看到这一幕,程乔等人的心都疼坏了。
程乔眼眶一红,伸手将凤绵从林清弦怀里抱过来,紧紧搂进自己怀里,心疼道:“娘的乖宝,不要害怕,有娘在,没有人能伤害你。”
“对对对,有外公外婆和舅舅们,你谁也不用怕,谁敢害你,小舅舅第一个不饶他。”程少如也握住了凤绵的手,努力地给着小外甥力量。
从大殿回来的一路上,他们心里都想了许多,可这一刻再多的东西都不如凤绵这个小乖宝让人心疼,全家人紧紧围住他,努力想要告诉凤绵不要害怕,他们都会保护他。
凤绵听见娘亲的哭腔,又听见外公外婆和舅舅们的焦急的声音,善良柔软的内心让他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的害怕,反而担心起了自己的亲人。
小家伙伸出手,轻轻拍拍程乔:“娘亲,不哭呀。”
终于听见凤绵回应的声音,程乔一下子就泪崩了。
林清弦的手掌撑在她的背上,“娘子别哭,乖宝不会有事的。”
凤绵从程乔怀里钻出来,焦急地要给她抹眼泪,“我没事呀,娘亲不哭呀。”
程乔感受着儿子反过来的关心,一时又哭又笑了起来,“娘亲没哭,娘亲是高兴。”
程乔激动的情绪好一会儿才平复,她抹干净了自己的眼泪,认认真真地看着凤绵,看着看着又忍不住搂紧了和自己的脸颊贴紧。
“乖宝,你是娘亲的乖宝。”
“我是呀,我是娘亲的乖宝呀。”
凤绵也搂住程乔的脖子,努力和她贴贴脸。
林清弦看她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,轻轻拍拍她的背道:“让岳父岳母也看看乖宝吧。”
程乔闻言这才松开了凤绵,让在一旁等的焦急又不敢多说什么的武安侯夫妇把凤绵抱了过去,好一阵心肝宝贝地叫着。
程少如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,老半天才终于轮到了他,抱着就不肯撒手了。
他也算是看明白了,这个屋内最冷静的人就是林清弦和他大哥了,他又不傻,也就想明白这两人肯定是知情的了。又想到他刚回侯府的时候,他大哥对他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,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大哥,姐夫,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,这会儿也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吧。”
程乔和武安侯夫妇闻言一顿,也都看向林清弦和程少煦。
程乔的目光最锐利,看着林清弦说:“夫君,你早就知道?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凤绵是她的儿子,这样的事情夫君居然瞒着她!
程乔不是无知无觉的人,把凤绵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人是她,她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儿子远超同龄人的聪慧与早熟,但是她也以为儿子只是与众不同了些而已,完全没想到会有那样神异的东西。
更没想到夫君早早就知道,居然不告诉她。
林清弦面对程乔愤怒指控的眼神,心中也是叹口气。
他知道事到如今,凤绵的事在一家人中是瞒不下去了,也幸好当时凤绵被家里人围着,除了谢循和孙缙这两个外人,也没有别的人看见。
林清弦诚恳道:“瞒着你是我不对。”
凤绵替他爹解释道:“不怪爹爹呀,爹爹是想保护我呀。”
程乔转头看向自己儿子,跟变戏法一样,脸上已经满是温柔,她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:“乖乖,娘亲也永远都会保护你,别怕,娘亲就是跟你爹爹说说清楚。”
说完,程乔就再次看向林清弦,脸色再次变了,眼神也重新锐利起来。
“夫君,乖宝也是我的儿子,他不是你一个人的儿子。”
“是我的错。”
林清弦也少见程乔这样的时候,事已至此自然是选择老实道歉。
程乔却道:“我不要你的道歉,我只知道你瞒着我这么大的事,你让我无知无觉,万一出了什么事,我却因为不知情而无法保护我的儿子,你让我如何自处?”
林清弦看着她眼底的愤怒和难过,心中也是一揪,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些太过独断了,“娘子,是为夫的错,为夫只是担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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